第49章 达米安：新生入学第一课

　　正义联盟瞭望塔大厅中，留在这里的杰克船长还能听到不远处的休息室里传出的战斗声和渣康大呼小叫的尖叫。
　　以及某种奇怪生物的低沉怒吼。
　　看样子即便有了临时氪石，想要击败氪星少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又或者渣康是在用卡拉这个氪星战士来检测他手头的新武器的威力？
　　总之那个动静不太对，让近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海盗船长撇了撇嘴。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躺着的年轻小黑和那个白头发看着文文气气的教授老头，一边拿出治疗药水，一边忍不住咋舌对旁边拖着芭芭拉的达米安说：
　　“你这熊孩子！下手也太狠了吧？瞧瞧你这一刀砍的，差点把他手臂斩开。”
　　“你根本不懂火风暴的战斗力，海盗。”
　　带着多米诺眼罩的达米安很不客气的说：
　　“杰克斯只是个冲动的黑人小鬼，但当他和斯坦因教授通过火风暴矩阵合二为一的时候，他的冲动与战斗意志便能被睿智的思维所驾驭并指引。
　　为了击败他们我不得不想办法把他们分开，这种情况下我想要留手根本不可能。
　　而且也就是看起来惨。”
　　达米安瞥了一眼眼前这个少年泰坦成员，对那个年轻小黑身上被他弄出的伤势嗤之以鼻，他说：
　　“他们只要重新融合，所有的伤势都会痊愈的。
　　这些依靠超能力战斗的家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但命运是公平的，他们的力量是被赐予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使用这份馈赠。
　　而他们的所谓‘幸运’也根本比不上我千锤百炼才得到的技巧与力量。”
　　“你这个想法倒是和布鲁斯完全一致，我该说，你们不愧是父子？”
　　芭芭拉坐在轮椅上对达米安吐槽道：
　　“还有，据说格雷森一直在想办法让你加入少年泰坦，哪怕你对他们的招揽不感兴趣也没必要这么强硬回应吧？”
　　“闭嘴！”
　　达米安哼了一声，将武士刀插回背后的刀鞘，抱着双臂说：
　　“这次可是你们的队长梅森亲自请我帮忙的，否则你以为我会浪费时间和一群半大孩子玩游戏？他们口口声声说要追求正义，却连正义联盟到底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盲目崇拜那些英雄但我却看不到他们做出真正有必要的行动，简直就像是在过家家一样。
　　还有你的男朋友迪克·格雷森……
　　他本该成为蝙蝠侠最优秀的助手，成为哥谭恐惧传说的一部分。
　　然而他却自甘堕落，不但离开了他的导师还跑去了一座默默无闻的小城，甚至和一群小孩子混在一起美其名曰‘指导’。
　　我没看到什么崛起的少年泰坦，我只看到了那个翘臀男人和一个风骚的外星女人混在一起。
　　啧啧，芭芭拉，你是怎么了？
　　你的魅力难道不够诱惑格雷森对你专注唯一吗？怎么还让一个卑贱的外星女人在你们的感情中横插一脚呢？
　　落难的外星公主也会欣赏地球男人的翘臀吗？”
　　“啪”
　　达米安头顶的一个灯管突然爆开，这动静把大米吓了一跳，随后他就看到了轮椅上的蝙蝠少女的眼睛光圈转化为危险的暗红色。
　　芭芭拉如看死人一样盯着他，幽幽的说：
　　“我要提醒你，我们现在在一个由各种高科技搭建而成的太空站里，而我在运作的程序已经控制了瞭望塔的防御体系。
　　我们现在距离地面近千公里……
　　你再敢多评价一句我和格雷森的感情，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只需一个指令，你连痛苦都不会感觉到，讨人厌的达米安。
　　我保证！”
　　“我才懒得多说他们。”
　　达米安哼了一声，抱着双臂看向旁边正在救治伤员的杰克，说：
　　“你们的任务呢？不是说到这里救一个废物队员吗？要我看还是直接把他丢出太空吧，一个合格的队伍里是不能有软肋的。”
　　“喂，小子！”
　　这眼看着就要当家做主的语气惹的老队员非常不爽，杰克船长喝了口酒呵斥到：
　　“别说你还没加入呢，就算你真加入了也是个小字辈。你这家伙口口声声说想要做正确的事来证明你自己，但我们经历过的那些你连想都不敢想。
　　下手再狠辣也不能证明你有多强。
　　我船上随便挑一个海盗都比你更狠，但那又怎么样？我们还不是输的一塌糊涂，连自己的世界都输掉了……”
　　“好了，杰克，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别和有背景有来历的熊孩子置气啊。”
　　渣康在这时推开休息室的门，出面制止了争执。
　　他倒是毫发无伤，手里捏着还在发出微光的斯莱特林吊坠盒，而在他身后，二桶正扛着已经陷入昏迷的超级少女卡拉·佐·艾尔。
　　后者穿着和大超一样经典的红蓝战衣，不过下身没有内裤外穿而是红色的短裙。
　　她身上也没有伤口，看来是渣康用临时氪石外加魔法手段制服了这个难缠但战斗经验严重不足的氪星女孩。
　　“小子，你很吊啊。”
　　老炮渣康瞥了一眼惹了众怒的达米安，他冷笑了一声，吐了口烟圈对达米安说：
　　“梅森需要你帮忙不意味着你可以蹬鼻子上脸，你看，你敢和其他人呛声是因为你知道他们都是好人，不会拿你怎么样。
　　但如果你听说过约翰大人的故事，你就最好学乖点。
　　现在能保护你的梅森哥哥不在这。
　　这里我说了算。
　　懂？”
　　嘴硬又喜欢挑事的达米安还想反驳几句，但二桶扛着个人闪过来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把他所有的反驳都压回了嗓子眼。
　　说来也奇怪，这达米安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敢和老爷玩心眼，但就是对二桶很怵。
　　大概是真如二桶所说，在南达尔巴特的那段时间他估计没少揍这个熊孩子，以至于都给他留下一些心理阴影了。
　　“下一阶段！”
　　渣康看了一眼周围需要带走的人都已被就位，于是对轮椅上的芭芭拉打了个眼色，蝙蝠少女点了点头轻触额头连接瞭望塔的主控程序。
　　几秒之后，她开口说：
　　“约翰，你带着杰克和二桶沿着眼前这条路一路向下，我会帮你们开门，只走那些会主动打开的门。
　　查尔斯就被关在最下面。
　　救出他之后我会为你们指引前往瞭望塔监禁区域的道路，我们要找的东西都被存放在那里。”
　　“你呢？”
　　二桶问了句，芭芭拉指着脚下说：
　　“我就留在这里，奥特需要我帮忙物理接入瞭望塔的数据库核心区域，钢骨的困兽之斗刚刚对那里做了物理断网。
　　别担心我，杰森。
　　达米安会保护我的。”
　　“我担心的就是他。”
　　二桶瞥了一眼不服气的大米，他小声说：
　　“这个小疯子是被雷宵古一手带大的，他做出什么发疯的事都不奇怪。”
　　“别小看我。”
　　蝙蝠少女撇嘴说：
　　“我也是参加过两次K小队战争还全须全尾活下来的人，杰森，就小达米安这个身手还奈何不了我。
　　现在奥特控制整个瞭望塔，我在这里比待在哥谭更安全。
　　就像是我刚才说的，这小子敢使坏我就随便把他从哪个通风口里丢到外太空去，约翰说的对，现在唯一能护住他的梅森不在这。
　　我们进行这么危险的任务过程中出现一点小小的‘差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说完这故意恐吓达米安的话，芭芭拉伸手向前一指。
　　前方原本封锁的舱门豁然向两侧滑开，尖锐的警报声也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她的眼睛中跳动蓝色的幽光接受奥特的权限下放，几秒之后便接管了整个瞭望塔所有的监控摄像头，再将内部防御系统转换为友方模式之后，通往风筝人囚笼的道路就一帆风顺了。
　　“这小玩意真的很厉害啊。”
　　吐着烟圈的渣康把玩着手中的斯莱特林吊坠对芭芭拉说：
　　“一块小小的芯片随便插在一个接口里就能瘫痪整个正义联盟的大本营，这简直和数据的魔法一样。
　　唉，我都开始后悔当年上学的时候没好好学习了，结果走上了魔法这条不归路呢。”
　　“别闹了，约翰。”
　　芭芭拉翻着白眼说：
　　“自从认识了朱迪，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抱着她那边的黑客技术手册苦学研读，光是解读奥特留在我脑子里的那些程序指令就花了我整整三天的时间。
　　这东西不但讲天分还要讲努力。
　　你真的不适合这一行。”
　　“哈，开个玩笑嘛，妹子。”
　　渣康搓了搓手，带着二桶和杰克大步走入眼前的通道，在进入重力电梯前他对芭芭拉叮嘱到：
　　“记得一会帮我们打开‘正联宝库’，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这么空手离开有点太亏了。毕竟，来生小队那边的‘技术支援’可不是免费的。”
　　“我现在开始破解，可能需要点时间。”
　　芭芭拉的眼睛瞳孔的光从蓝色转化为红色，开始执行破解程序。
　　奥特很快抽离了一部分线程临时转移到瞭望塔主机释放出了蝙蝠少女自身的算力，这算是一种“减负”，让她感觉自己的额头没有那么烫了。
　　来生小队支援给他们的这个数据生命真的很强大很神秘，而且……说实话还挺温柔的。
　　“你在看什么？”
　　坐在轮椅上的芭芭拉在几秒后突然回头，看向身侧的达米安，她拨着火红色的头发问到：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让你很在意吗？”
　　“不，我只是好奇你的眼睛。”
　　在其他人离开之后，大米说话时的语气也没有那么欠揍了。
　　看来这孩子在人际交往方面确实有点困难，刚才那副刺猬姿态也不是故意针对谁，那只是一种对陌生人时的“自我保护机制”。
　　梅森吐槽过韦恩家族的男人都有“交友恐惧症”，现在看来达米安也完美继承了这个缺陷。
　　面对芭芭拉的询问，大米很老实的说：
　　“正常人的眼睛可不会发光，但我也没见过哪个假眼睛有你这个这么灵活。”
　　“这是仿生义眼。”
　　芭芭拉指着自己的左眼解释到：
　　“来自未来的科技，但并不是‘假眼睛’，它是用我的基因克隆出来又加入了一些精密插件的器官。
　　理论上说这就是我的眼睛，在自己的脑袋里装个数据接口再加上这只眼睛就可以让我在黑客这条路上走的更远。
　　当然，现在只是起步阶段，我要学的还很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达米安。
　　但没人逼我这么做。”
　　“哦，这么说你也是一个追求力量可以接受自我改造的疯子？”
　　达米安撇了撇嘴，微微讥讽的说：
　　“我还以为梅森挑人的时候会鉴别一下心性呢。”
　　“你这臭孩子……”
　　温柔的芭芭拉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一边在队内通讯里指引渣康在错综复杂的瞭望塔中快速前进，一边示意达米安推着自己的轮椅往主数据库的方向走。
　　“达米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心想要加入我们，我也不想劝你，我知道一些你过去的事，你的情况显然不是被别人一两句话就能说动心的人。”
　　在下行的重力电梯中，蝙蝠少女对自己未来的同伴说：
　　“但我想告诉你的是，K小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优胜劣汰的地方，你也不必把遇到的每个人都当成你的竞争对手。”
　　“我知道。”
　　达米安抱着双臂冷幽幽的说：
　　“否则刚才对我出言不逊的那个海盗早就该被淘汰了，他连一个精英忍者都比不上，很难想象为什么梅森要留着他在队伍里。”
　　“因为他的世界刚刚毁灭，而我们和杰克一起救了近一百万人，在世界毁灭前数个小时将他们送入了一个随时可能崩溃的脆弱新世界中。”
　　芭芭拉说：
　　“杰克没有说谎也不是故意在讥讽你，达米安，他说的都是事实。我们在过去一个多月里经历的那些事你连做梦都梦不到。
　　我们在末日中孤身迎敌，在被淹没的世界里与神灵并肩，外来的危险人物想要摧毁我们但我们赢了。
　　赢的很艰难。
　　在那之前，我也没想着自己会接受这种改造。但从那天活着回来之后，我对这一切都不怎么在乎了。
　　不是因为我害怕了。
　　只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想在这个灾难的纪元里再完成一次这样的壮举，那么我就得让自己强大起来。
　　这和你一心追求的用于展现强大的手段不同，达米安，我们是为了一个崇高的目标选择做出的牺牲。
　　我是这样，杰森是这样，梅森也是这样。
　　你想加入我们，就得先把自己的想法扭转过来，不能只为了证明自己比谁强就去随便挑起冲突，你的力量该被用在更合理的地方。”
　　“你今年真的只有二十四岁吗？”
　　达米安沉默了几秒，他很毒舌的吐槽道：
　　“怎么说起话来和我外公一个调调？他今年已经快900岁了呢。”
　　“你可以随便开这种随时会让你‘意外死去’的危险玩笑。”
　　芭芭拉哼了一声，说：
　　“但你我都知道，我今天告诉你的话你应该听进去，你最好改一改自己的作风，否则梅森会很不爽。
　　我们的队长是个善良的人。
　　而且你的养母也在队伍里，所以你最好表现的乖一点。”
　　“别和我提赛琳娜！”
　　大米抱怨到：
　　“那个女人不忠诚，蝙蝠侠是脑子抽风了才会选择她，明明我的妈妈更……”
　　“她都和杰森睡了，天呐！”
　　芭芭拉捂着眼睛说：
　　“在这一点上你就别给她洗了，赛琳娜再坏也不及你母亲在这方面的十分之一，好了，收起你的武士刀，现在推我进去。
　　我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来重启这里的子网连接。”
　　“你就不能自己走吗？”
　　达米安冷声说了句，他是知道芭芭拉早已经康复了。
　　蝙蝠少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
　　“刚才的分离芯片启动差点把我的前额叶爆掉，我现在敢起身就要吐出来，你也不想我吐你一身吧？”
　　“嘁”
　　小疯子撇了撇嘴。
　　但还是推着芭芭拉进入了主数据库中，随后就看到芭芭拉从左手手腕中拉出一根连接线连接在了数据库的接口上。
　　这个发现让达米安肯定芭芭拉·戈登不只是对自己的眼睛做了改造，没准这个装虚弱的蝙蝠少女已经把自己的全身都替换成致命武器了。
　　嘁，果然，K小队的成员一个个都很会装！
　　要是真信了他们才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
　　达米安推着轮椅联想到：
　　芭芭拉·戈登确实是可信的，嗯，绝对比坏心眼的邪恶梅森和杰森·托德那个以揍他为乐的混蛋可信的多！
　　所以，自己掌控K小队的第一步就是先拉拢芭芭拉。
　　“达米安，去数据室外面守着，我在数据连接的时候不希望被打扰。”
　　蝙蝠少女这会带着微弱电子音的指示打断了大米“邪恶”的思考，他乖巧的应了一声便走向门外。
　　呵，这才不是服从！
　　他想到。
　　这不过是麻痹芭芭拉的手段罢了，自己需要伪装乖巧才能赢得芭芭拉·戈登的信任，而她会是一个突破口。
　　等着吧，梅森·库珀，你的K小队总有一天会被我带领的！
　　呜哈哈哈哈。
　　“别发出怪笑，达米安，听起来挺渗人的。”
　　“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