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来！给老A一点小小的梅森震撼

　　世界之门打开，回家的路就在眼前。
　　哈莉牵着自己的狗子和渣康说笑着走入其中，梅森则停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还在修复的城市。
　　他眼中感慨良多，这让身旁做好了远行准备的布兰德特工好奇的问到：
　　“我们的世界里难道有什么吸引你这位见多识广的探险者的地方吗？”
　　“当然有。”
　　梅森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一本正经的说：
　　“繁华与稳定……”
　　“你在开玩笑，对吧？”
　　原天剑局局长差点破防，她指着眼前被神盾局竖起的警戒墙围起来的战后废墟，说：
　　“这里一天前才爆发了可能摧毁世界的战争，这个世界距离化作尘埃只差那么一点点，然后你把这种情况叫做‘稳定’？”
　　“任何幸福都是需要对比的，布兰德。”
　　梅森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转身走入身后旋转的光幕中。
　　布兰德特工提着手提箱背起行囊跟在身后，在越过这道门进入另一个世界，从奥斯本塔最高层的休息室落地窗中，她看到了眼前远方的废土景象。
　　这一瞬她就明白了梅森的意思。
　　果然，任何感觉都是需要比较的。
　　和眼前这片明显遭遇过可怕之事的废土世界相比，自己那边真的算是繁荣且稳定了。
　　“欢迎来到新驻地。”
　　梅森对她说：
　　“先去挑个房间，十五分钟后我带你去见见这里的行政长官由你向他描述两个世界联合的方案，他会对此感兴趣的。”
　　“但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奥斯本塔的渣康极其放松的舒展着身体，又打了个响指激活某种邪恶魔法让一团血光在自己眼前汇聚，化作小蝙蝠飞来飞去又变成了那位倒霉的被他控制的吸血鬼伯爵夫人。
　　这混蛋毫不在意还有人在旁边，就那么伸手挽住了自己的“小宠物”的纤腰，他在一脸嫌弃的艾米莉亚女士苍白的脸颊上狠狠的啃了一下，这才回头对梅森说：
　　“咱们好不容易找来的几位厉害角色呢？就把他们丢在那边不管了？”
　　“如果你说的是黑奇异……”
　　梅森瞪了他一眼，说：
　　“我不觉得追踪一道世界之门的落点对他来说多困难，还有！你现在就给我滚去换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干净点，再准备一点能让小扎开心的东西！
　　今天我们要回去一趟，你要是搞不定小扎我就搞定你！
　　我可不开玩笑。”
　　“呃，好吧。”
　　渣康耸了耸肩，狠狠拍了一下女吸血鬼丰满的臀部遗憾的对她摆了摆手，随后吐着烟圈大步走出了休息室去拾掇自己了。
　　但渣康的考量其实也有几分道理，梅森这趟异世界之行带回的除了布莱尼亚克的宝贵收藏和从世界之门中陆续转移过来的斯库鲁人仆从之外，最大的收获便是几名超强人物的友谊。
　　渣康在这方面向来敏锐，他甚至这几人的存在就是K小队日后大杀四方的定海神针。
　　那么他们现在在干吗呢？
　　观察者蛙图所在的位于月球表面的特殊位面裂隙此时已经是人去楼空，那造型独特的金色宫殿只剩下了一个壳子。
　　里面所有东西都被搬空，就像是一场紧急搬家一样，要把此地主人的所有痕迹都抹除掉。
　　黑奇异和完美奥创就站在空荡荡的大厅之中，他们搜寻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痕迹，看来蛙图走的很急，连一条手信都难以留下。
　　“我可以回溯时间。”
　　完美奥创披着红披风在黑奇异身边说：
　　“我们可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不能呢？年轻人总迫不及待炫耀自己的小把戏，对吧？”
　　黑奇异还是那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先是讥讽了一句急于表现价值的完美奥创，随后打了个响指让绿色的时间魔法在指尖转动。
　　周围就像是改天换地一样向后推动时间流，将这座宫殿曾发生的事展现两个厉害家伙眼前。
　　如黑奇异所料，在蛙图劝说完美奥创回去帮忙对付布莱尼亚克之后的几分钟里，就有大量和蛙图打扮一模一样的大光头出现在这里。
　　返回此地的蛙图没有做任何抵抗，任由自己的同胞为自己带上能量手铐并跟随他们离开，随后还有专人在这里带走了蛙图的所有收藏。
　　“果然是观察者教团。”
　　黑奇异散去时间回溯魔法，又面露诧异的对身旁已经在一团暗红光泽中抓出了机械龙枪的奥创说：
　　“你准备干什么？去劫狱救人吗？你不会真以为你有了无限宝石就无敌了吧？”
　　“他是朋友！”
　　完美奥创梗着脖子说：
　　“不能坐视他落入险境。”
　　“我说，耐心等着！”
　　黑奇异摇头呵斥道：
　　“你有足够的智慧做出更理智的判断，但你却不愿意控制自己的冲动，像极了青春期的熊孩子一样喜欢惹是生非！
　　蛙图会回来的。
　　观察者们不是残暴的种群……”
　　他话音刚落，一团光芒就在金色宫殿中跳起。
　　随后大光头蛙图便穿着自己的白色长袍走了出来，这个沉默的家伙脸色悲苦，而他身上的蓝色绶带已经被剥夺，在其宽阔的额头上还留下了一个像是烙印的痕迹。
　　“被开除了？五险一金和福利都没了？他们还要收走分配你的房子对吧？”
　　黑奇异带着调侃问了句，蛙图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你现在已经不是观察者了，即便被贬入凡尘就别总是拿捏着腔调，你知道别人和你说话你选择沉默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吧？”
　　斯特兰奇哼了一声，伸手打开通往黑暗领域的门，说：
　　“既然无处可去，那就来吧。我和奥创正在筹备一场前往其他位面的探险，也不介意多一个被革除公职的前观察者。
　　但咱们这个小团体里我说了算，你们两最好别惹我。”
　　“你要走？”
　　不再是观察者的蛙图仰起头，语气沙哑的说：
　　“你不留在这里继续帮他们抵挡冲击？就如你之前做的那样。”
　　“我是欠他们什么东西吗？”
　　黑奇异头也不回的说：
　　“再说了，地球的味道实在难以下咽，我总得给自己找点好味道的东西品尝品尝，你就没藏着一些武器什么的来预备你眼下这个窘境？”
　　蛙图摇了摇头，脸色更加悲苦。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失去观察者的身份，虽然以他相比同胞过于感性的心智迟早会让他走上这条路的。
　　强迫一个能感受到他人痛苦和绝望，且还有力量的生命对一切黑暗之事袖手旁观，可以想见，蛙图违反职责其实只是个时间问题。
　　在很多时候，这个沉默的大光头距离“知法犯法”其实只有一个冲动的距离。
　　“回来就好。”
　　完美奥创拍了拍蛙图的肩膀，用机械音说：
　　“往好处想想，失去了职责也失去了枷锁，你不必再迫使自己旁观苦难而无法伸手相助，梅森对我说……”
　　“别和他玩。”
　　蛙图很心累的叹气说：
　　“你玩不过他，奥创，他告诉你的东西也别信，你没有梅森的经历很容易误解他真正想告诉你的道理。
　　你得学会用自己的眼睛和认知来看待这个复杂的宇宙，得学会不被他人影响并得出自己的结论，以此规划出你自己的人生和目标。
　　这是不能假手于人的工作。
　　但别担心，我会教你的，在观察这方面我向来有很多经验可以与你分享。”
　　……
　　希望理事会每月一次的扯皮大会即将召开，老A正在准备出席还随身带了个枕头方便自己一会在那些混蛋们毫无意义的争辩叫骂中补一补觉。
　　但就在这时候，一个箱子被信使送到了他的办公桌前，上面还附带着一封信。
　　落款是Q。
　　这让老A来了兴趣。
　　他猜测这肯定是Q遇到了难以决断的事所以来请求他的意见，便打开信封扫了一眼，里面只是很简短的描述猎手在世界巡查中抓获了一起私掠行动并惩治了首恶，现在将战利品送给老A来方便他在希望理事会中借题发挥。
　　这让马泽法克侠挑了挑眉头又将眼前的箱子打开，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老A霍然起身，整张黑脸上都是难掩的震惊之色。
　　在他眼前摆放的是一个被烧掉了仿生皮肤的机械头颅，这家伙还维持着临死时的姿态微张着嘴巴像是想要呐喊又像是在求饶。
　　从这个机械头颅的构造颅骨上残留的数据孔便能分析出他的身份。
　　“布莱尼亚克？”
　　老A瞪圆了眼睛。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探测仪靠近这颅骨检测其中的信号，在一秒之后，一个属于希望理事身份认证的信息被确认，代表着眼前这个机械脑袋不是普通的机械复制体。
　　这就是宇宙征服者本尊的脑袋。
　　一位希望理事被谋杀了？
　　凶手还堂而皇之的将这犯罪证据送到了自己眼前……这是在挑衅？还是在恐吓？
　　老A面沉如水。
　　他这颗装满了坏水的卤蛋脑子开始疯狂运转，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Q送来这东西的目的。
　　实情或许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就如那封信里描述的那样。
　　布莱尼亚克这个混蛋凭借他惊世骇俗的十二级智慧偷偷绕过了希望理事会的监管，在一个未知世界开启了私掠行动，正好被巡查世界的猎手发现，随后双方开始战斗，结果是布莱尼亚克惨败，事情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个鬼啊！
　　猎手的实力他一清二楚，十个希里一起上都不可能是布莱尼亚克本尊的对手。
　　尤其是在那家伙操纵自己的放逐母舰还有机械军团护卫的情况下，这宇宙征服者的实力在整个牛鬼蛇神聚集的理事会中都能排进前十了！
　　反过来说，如果群星会大导师单人独剑就能将实力型的希望理事斩于马下，那么群星会也就不可能是理事会的下级机构了。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理事先生，会议将在五分钟后开启，请前往自己的席位。”
　　秘书小姐甜腻腻的提示音在办公室之外响起，让老A愁眉紧锁的思考暂停，他把玩着手中的心灵宝石让自己的思维冷静下来，随后又瞥了一眼桌子上拜访的那颗机械脑袋。
　　单靠猎手是肯定不可能完成这样的大事。
　　这里面的水很深，或许又和那邪门的老K有关。
　　但具体的真相是什么自己之后可以慢慢了解，Q既然把这个脑袋送到了自己手中，又正好赶上每月例会，自己卸任了轮值理事长之后权威大减，不拿这件事做做文章简直白瞎了希里和梅森的“一番好意”。
　　“又是一场突发的独走事件，他们知道如果提前汇报我肯定不会允许他们行动，所以他们先斩后奏。
　　哼，没规矩。
　　但这代表着最少在某些方面，他们和我还有共同利益……”
　　尼克·弗瑞哼了一声，伸手将箱子合拢提在手中走出了办公室，在前往会场的路上老A的脑瓜子依然在运转着。
　　他一边思索该如何发言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另一方面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们已经可以悄咪咪的干掉布莱尼亚克了。
　　这意味着如果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行踪，而自己“过于能干”的下属们再有点坏心思的话，或许下一次被送到其他理事桌前的，就是自己这颗黑脑袋了。
　　唉，当老大就这点不好。
　　下属很废物的时候着实让人担忧，但下属过于强势却更让人睡不着觉。
　　很快，每月例会开始，坐在自己席位上的弗瑞思索着事情时不时打量过会场中的人，那些代表强势世界前来参会的小鱼小虾不必理会，只需要注意实权的理事。
　　比如派遣了魔法分身前来的神君杜姆，比如征服者康的某个时空异位体，比如至尊教授的星界投影、还有征服者序列的代表者，那个让所有人都不舒服的黑色家伙。
　　老A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众席位，并非所有代表都会参会，但属于布莱尼亚克的机械座椅上此刻空无一人还是让他心中稍动。
　　待本月轮值理事长，“众神”派系的发言人，来自某个超A级世界的光头黑亚当走流程念了一大堆毫无意义的官方说辞后，会议进入讨论阶段。
　　有经验的人这时候纷纷离席或者拿出枕头准备睡觉，因为接下来的争论完全是浪费时间。
　　真正的重要的事也不会拿到这场合讨论，在希望理事会的那些实权人物里有个规模更小的议会，那才是真正谈事情的地方。
　　但就在这时，担任事务仲裁官的老A霍然起身。
　　在很多人的注视中他提着机械箱走到了主席台前，也不废话拿出箱子里的东西砰的一声放在了那台子上。
　　这一瞬包括杜姆、教授、康以及其他实权人物的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老A身上，嘈杂的会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静到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前希望理事布莱尼亚克阁下无视法度，在前不久开始了一场不被允许的私掠，将我们所有人的利益视若无物，将本该属于理事会的财产视作自己的目标。
　　所以，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老A面无表情的说：
　　“在我担任轮值理事长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他，但他显然认为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扼制一位实权理事的‘私人事务’。
　　很遗憾在我卸任之前我也没能完成这件事，不过该来的审判总会来。
　　布莱尼亚克理事因为严重违反规则而被惩罚，他的席位空缺出来了，我提议在今天讨论一下这个席位该由哪方势力补上。
　　另外，纠察理事会违法行为乃我职权之事，因而借此机会，我想提醒我们中一些不安分的同僚们赶紧收手。
　　这是最后一次的警告！
　　我重申一次我的理念，在理事会组建时设下的目的既收集并合理分配资源，保证我们这些幸存者能在黑暗时代走的更远。
　　眼下情况越发严峻，分裂的苗头已经愈演愈烈，希望这次让人遗憾的事件能让各位认清我们面对的局势。
　　好了，这就是我要说的。
　　抱歉占用了大家的时间，各位继续讨论吧。”
　　说完，老A大步离开了会场，俨然一副“爷很忙没时间陪你们扯皮”的高冷态度，留下那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机械颅骨便大摇大摆的离开。
　　而在走出会场的时候，马泽法克侠露出发自心底的笑容。
　　哎呀呀，有多久没有这么愉快过了？指着别人鼻子骂对方还不敢还嘴只能赔笑的姿态真让人感觉振奋。
　　虽然多少有些可悲，但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真爽啊……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下属的独走行动不是一件坏事了。
　　“弗瑞，今晚有时间一起去钓鱼吗？257号康在量子世界发现了一处相当不错的鱼塘，你一定会喜欢的。
　　当然，要记得带上头盔免得被微观世界干扰心智。”
　　背后传来征服者康的声音。
　　他主动发出了邀请，这让老A咧开一个无声的笑容。
　　他知道这场邀约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几天里他会收到更多邀请，得以将自己的权力完成置换来获取更多利益。
　　啧，这老K果然是一员福将啊。
　　要是攻击性低一点，更忠诚一点就更好啦，看来即将开始的入侵战争里自己得全力支持他，不过在干掉了术士之后……
　　该提前做点准备啦。